《佛教著作的部分习录》之十五
 












 

西蜀·净然:
当人们问起一切与形而上学有关的问题时,佛陀均以“无记”作答。无记意味着悬搁判断,因为对本体的任何判断都会陷入逻辑悖论中,当你一开口,就停止了“是”,说出来的无非是僵死的“是”。据此看来,“无记”类似于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所持有态度:“凡是不可以说的,对它就必须沉默。”

【解】参看【十四无记】。佛法不承认有一个固定不变的〔自性〕存在。

西蜀·净然:
佛陀四十九年的说法,正是试图言说那不可言说的“是”本身。《大正藏》第45册:“教有言说,理不可说。理既不可说,云何得悟?所以得悟理者,发假言说。为是故,说有无,说非有无,并是教,皆令悟理也。”这就是佛陀所走的路!

【解】四般若中【文字般若】是对一切语言文字,以及意识的充分肯定。

西蜀·净然:
《西游记》中描述到,当迦叶尊者给唐玄奘以无字真经时,孙悟立即大吵大闹。这件事被佛陀知道了,佛陀说没有文字的真经众生读不懂。迦叶只好换给他们次一等的有字经文。这一故事便反映了“是”必须通过言说,才能为大众所接受。世界由于语言而敞开!将“是”化为语言,就是把“是”本身变成人间的哲学。

【解】这段故事喻意颇深!数百年来,无人看得懂。为什么说【无字真书】才是真书,有字必有覆,有覆则为障,只有无字之屏幕,才是你【唐僧】真正需要取的。但你的见谛水平太低,认识不到【无字天书】本身就是自己清净意根之屏幕,所以,你才〔心外求法〕,千里迢迢,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经过八十一难,跑到他方去求法,〔就象<法华经>中穷子怀宝而不知一样〕佛祖【释迦】就象慈父一样,方便给他〔儿子〕一些杂活吧!。。。于是,叫迦叶只好换给他们次一等的有字经文。〔从此,取经成功,成就了中华大地上的灿烂的佛教文化〕。。。可惜的是,后世之人,抓住了【文字】本身不放,舍本逐末,大搞〔以论篡经〕之心机,把一个响当当的宝贝,裹着一层厚厚的尘埃,渐渐的全部变成了【转基因】食品。吃了只是一个果腹,但却不保健康。这是一个值得深思与研究的大问题。

西蜀·净然:
智顗(538-598)
大家注意!达摩祖师(520)走水陆进入广州,见梁武帝,相谈不畅,深入少林寺,面壁九年。
智颛创建【法华宗】时,禅宗已至三祖与四祖之时,真谛译师早已译出来<三无自性论>,第九识庵摩罗识已然在中土存在流传了。

【解】这一点史实非常重要。

西蜀·净然:
【原文】智顗(538-598)对“别教”的一段批评性介绍,大致也可以印证上述我们对真谛的解读,他说:明别教三法者,以缘修观照为乘体,诸行是资成,以此二法为缘修智慧。慧能破惑显理,理不能破惑。理若破惑,一切众生悉具理性,何故不破?若得此慧,则能破惑,故用智为乘体……然《摄大乘》明三种乘:理乘、随乘、得乘。理者,即是道前真如。随者,即是观真如慧,随顺于境。得者,一切行愿熏习,熏无分别智,契无分别境,与真如相应。此三意一往乃同于三轨,而前后未融。何者?九识是道后真如,真如无事,智、行根本种子皆在梨耶识中,熏习成就,得无分别智光,成真实性。是则理乘本有,随、得今有,道后真如方能化物,此岂非纵义?[32]742a-b

此处是讨论“真性轨”“观照轨”“资成轨”等三轨,轨是轨范的意思。其中,真理是真性轨,智慧是观照轨,助成智慧的各种修行是资成轨。从天台圆教的立场来看,此三轨不纵不横,即一即三,非一非三,不可思议。据此,智顗批评了别教如《摄大乘》的看法。

[解]:智顗〔法华宗的创始人〕(538-598)对“别教”的一段批评性介绍,大致也可以印证上述我们对真谛的解读,〔由此可见:历史上,对真谛观点,不能理解与容忍的事,古已有之。〕
他〔智者大师〕说:明别教三法者,以缘修观照为乘体,诸行是资成,以此二法为缘修智慧。〔智者主张:以缘修观照【鉴性】为乘体,诸行是成就的资粮。〕慧能破惑显理,理不能破惑。〔智者认为:智慧可以破除困惑,并且显现理具之【性】。但理具之性,不能够破惑。笔者认为:智者大师在这里搞错了!理具之性,本身无惑,你却要求破什么呢?!此言就好象在说:经过长期,刻苦的学习与修练,就可以【破惑】掉,你的〈男人要生娃儿〉的想法。问题是:这个世界上,那个男子要生娃呢?!纯粹的子乌虚有。痴人说梦。〕
理若破惑,一切众生,悉具理性,何故不破?〔如果理具之【性】,是可以破惑的话,那么,一切众生皆具[理性],为什么自己不破呢?!这话乍一听,觉性十足,但是净下一想,细思极恐。原来智者大师,根本不懂<心经>中的色空关系啊!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不必再行【破惑】。若有破惑,早已是二分求法了。难怪他读不懂真谛译文了。智者大师认为:只要【惑】在,就是[理具之性]没有能力破惑它。否则【何故不破】呢?!呜乎哀哉!真谛译师生不逢时也。〕
若得此慧,则能破惑,〔般若智慧可以破惑〕故用智为乘体……〔以智慧为乘体,但却不知,【理具之性】,本然是体。生硬的把理与智分开了。〕

  然《摄大乘》明三种乘:理乘、随乘、得乘。〔无著菩萨:理,随,得。理具为本。〕理者,即是道前真如。〔道前真如为【理】,理就是体,就是本。亦为自相。〕随者,即是观真如慧,随顺于境。〔随观真如,遍计所执因相。〕得者,一切行愿熏习,熏无分别智,契无分别境,与真如相应。〔理与随,自与因,不二一如者,即是【得】者,亦为:果相。〕此三意一往,乃同于三轨,〔三意一体,三种自性,缺一不可。三意三轨同为三性。〕而前后未融。何者?〔但现实中,人们的认知水平,为什么不能相融呢?〕九识是道后真如,真如无事,智、〔第九庵摩罗识是道后【悟后方修】,此向上一路之真如佛性,已然是滴水入海,海咸一味的状态【境界】,此时的佛性[真如],无智亦无得。所以说:真如无事智。〕行根本种子皆在梨耶识中,〔恰恰行于根本【种子】于世间阿赖耶识之中。正所谓:菩萨入世行禅也。〕熏习成就,得无分别智光,成真实性。〔庵摩罗识熏习成就者,即以意识再现真实者。〕是则理乘本有,随、得今有,道后真如方能化物,此岂非纵义?〔此处【理乘】本有[自相]也。随〈因相〉,得〈果相〉,乃是道后之真如〈升华〉之化物果相也。这难道不是纵横上下,贯通之义吗?!〕

  此处是讨论“真性轨”“观照轨”“资成轨”等三轨,轨是轨范的意思。〔此处三种轨则之范畴,本身就是<解深密经>中的【三种自性】。在此处自性就是轨范。〕其中,真理是真性轨,智慧是观照轨,助成智慧的各种修行是资成轨。〔真性就是理具之性。智慧就是种子依他之自相。资助之轨,就是【遍行~遍计】各种修行[资粮]的因相。〕从天台圆教的立场来看,此三轨不纵不横,即一即三,非一非三,不可思议。〔非也!此中恰恰是【清净意根】之屏幕上的三种自性的[辩证~关系]之性也。智者无觉,方才玄而又玄,不可思议。〕据此,智顗批评了别教如《摄大乘》的看法。〔批评别人者,恰恰是自己未觉者。难怪大师创建【法华宗】时,竟然不知道<法华经>中释迦所明确言说的【清净意根】了。如今,时代不同了。我们有责任彻底澄清之。〕

西蜀·净然:
大家注意!法相唯识宗理论对【第七末那识】的误读与错判,直接否定了释迦牟尼法义的【三种自性】的有机联系。。。。客观上已然断掉了中土行人的慧根。。。。这个问题非常严重。。。。我们有责任彻底澄清它。

【解】当年法相宗形成之时,中土的禅宗,与真谛译文,都已经非常【成熟】了。。。但他们视而不见,却〔糅译〕出一个转基因食品,大肆宣扬:【第七末那染污意】。。。。从此,客观上断掉了中土行人的[慧根]。。。宋代以后的历史上,唯识宗人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觉者】。

西蜀·净然:
【原文】这里所谓《摄大乘》的“三种乘”,出自陈译《摄论释》卷11:
大乘有三义:一、性,二、随,三、得。性即三无性;随即福德智慧行所摄十地十波罗蜜,随顺无性;得即所得四德果。[10]234c
 此外,在该论卷15中也谈到了《摩诃般若经》中所说的“乘有三义”,与之大致类似:
《摩诃般若经》说,乘有三义:一、性义,二、行义,三、果义。二空所显三无性真如名性;由此性,修十度十地名行;由修此行,究竟证得常乐我净四德名果。[10]264c
两相比较,可知所谓“三种乘”或者说“乘有三义”,无非就是指大乘的境、行、果。“理”或“性”是指二空所显真如,“随”是指十度诸行,以随顺真如而修十度故,“得”是指修十度诸行所得之终极佛果。事实上,后来比如吉藏在《胜鬘宝窟》中大致也是这样来解释的。

[解]:这里所谓《摄大乘》的“三种乘”,出自陈译《摄论释》卷11:
〔注:陈氏译文。即对无著菩萨<摄论>的再解释。〕
大乘有三义:一、性,二、随,三、得。性即三无性;〔这里明言【三无性】。众所周知:有三无性处,必有三自性。正所谓:一念六具义。〕随即福德智慧行所摄十地十波罗蜜,随顺无性;〔随者,遍计所执自性也。〕得即所得四德果。〔得者,果相圆成实也。〕
此外,在该论卷15中也谈到了《摩诃般若经》中所说的“乘有三义”,与之大致类似:〔大般若经中明言:乘有三义,即三种自性。依他起,遍计执,圆成实,三者缺一不可。〕

《摩诃般若经》说,乘有三义:一、性义,二、行义,三、果义。〔此般若经,讲得更加明确了!一切佛法皆有三种自性之义:一者,性义。依他种子而起义。二者,行义。遍计所执入世菩萨行也。三者,果义。不二法门之圆成实性之果相也。〕二空所显三无性真如名性;〔由此【人~法】二空,当下即显三种无自性名相之性。〕由此性,修十度十地名行;〔并由此【无自性】,修习十度,十地等等方便行。正所谓:悟后方修。〕由修此行,究竟证得常乐我净四德名果。〔最终证得【常~乐~我~净】之四德果相。〕

两相比较,可知所谓“三种乘”或者说“乘有三义”,无非就是指大乘的境、行、果。〔所谓的【境~行~果】,也就是无著菩萨的[自相~因相~果相]之异名。境相为依他起之自相。行相为遍计所执之因相。果相乃是依他与遍计之不二法门之果报之相。〕“理”或“性”是指二空所显真如,〔在这里【理】就是性。即理具之性。〕“随”是指十度诸行,以随顺真如而修十度故,〔随者,乃是随缘遍计之因相。〕“得”是指修十度诸行所得之终极佛果。〔得者,乃为圆成实性之果相。〕事实上,后来比如吉藏在《胜鬘宝窟》中大致也是这样来解释的。〔由此可见:三性是教界公认的,不可或缺的。【清净意根】之屏幕上的任何一个缘起,三种自性皆同时具在。后期新唯识宗理论,背离开了释迦牟尼法义之本怀。妄言:【灭除遍计所执自性】,实乃是无聊之举。〕

西蜀·净然:
【原文】智顗的解释则略有不同。在他看来,“理乘”是指道前真如,即有垢真如,它是本有的,但由此并不能破惑而显明自身;否则,“一切众生悉具理性”,何以不能破惑?所以行者需要通过各种修行,熏成“无分别智光”,才能“破惑显理”,契证无分别的理性境。可见,道前真如仅是空性,并不本具破惑的智慧。能破惑的智慧就是“随乘”,以其能随顺真如境故。而通过各种修行,熏成智慧,以契证真如,就是“得乘”。在这一修行过程中,“真如无事”,不是在真如理性上用功,而是由“梨耶识”中各种修行和智慧的种子来生起它们的现行,所以“随乘”和“得乘”都是“今有”,即始有。职是之故,别教的乘体并不是理性真如,而是“缘修观照”,即为各种修行所熏修的智慧。而一旦行者在各种修行的助成下,熏成“无分别智光”,契证了真如,这就成了道后真如,此即无垢真如,也就是“九识”阿摩罗识,由此“方能化物”,即起无边妙用,化度众生。

[解]:智顗的解释则略有不同。〔自古以来,人类在【法义】上,就没有统一过。你只能认识到[业力允许]你的范围。〕在他看来,“理乘”是指道前真如,即有垢真如,它是本有的,〔本有的,就是无垢真如,其中包含一切有垢真如。何以故?<经>曰:如来藏善不善因。〕但由此并不能破惑而显明自身;〔此时,清净意根之屏幕上,暂时不涉及【惑与不惑】之世俗取舍之事。。正所谓:只存法义,不涉世俗。〕否则,“一切众生悉具理性”,何以不能破惑?〔破惑的前提是【先有惑】,清净意根上,本来无一物,哪来的【惑】呢?!〕所以行者需要通过各种修行,熏成“无分别智光”,才能“破惑显理”,〔这里所说的,明显皆是[意识]的范畴啊!作者明显是:不悟言悟,本末倒置了。〕契证无分别的理性境。〔庵摩罗识是后得智,即是以意识再现真实的升华。〕可见,道前真如仅是空性,〔笔者认为:应当属于空如来藏范畴。〕并不本具破惑的智慧。能破惑的智慧就是“随乘”,〔能够【破惑】的,恰恰是[随乘]的遍计所执性,也就是以意识再现真实。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以其能随顺真如境故。而通过各种修行,熏成智慧,以契证真如,就是“得乘”。〔如此,即是意识之【升华】后的庵摩罗识境界。〕在这一修行过程中,“真如无事”,不是在真如理性上用功,〔性鉴是不作意的。〕而是由“梨耶识”中各种修行和智慧的种子来生起它们的现行,〔清净意根上的镜鉴,将是接下来,意识行熏种子的关键。〕所以“随乘”和“得乘”都是“今有”,即始有。〔这就是【以意识再现真实】,以及[得乘]庵摩罗识境界。〕职是之故,别教的乘体并不是理性真如,〔理性真如,只是一个【性鉴】,有待[镜鉴]之缘起,二者一如,方为正信之佛法。〕而是“缘修观照”,即为各种修行所熏修的智慧。〔这就是性镜一如之庵摩罗识之升华境界。〕而一旦行者在各种修行的助成下,熏成“无分别智光”,契证了真如,这就成了道后真如,〔道后真如,就是【悟后方修】时,向上一路。〕此即无垢真如,也就是“九识”阿摩罗识,由此“方能化物”,即起无边妙用,化度众生。〔此时的【意识再现真实】之升华,滴水入海,契入性海之轨则之中,海咸一味了。这就是法忍无生之最高境界。〕

西蜀·净然:
【原文】从天台圆教的立场来看,虽然《摄大乘》的“理乘”“随乘”“得乘”等三种乘,大致相当于“真性轨”、“观照轨”、“资成轨”等三轨,但存在着“前后未融”、成为“纵义”的问题。“前后未融”,也就是道前真如与道后真如未能融通为一,因为道前真如是空性真如,道后真如是以无分别智契证真如的阿摩罗识,道前真如不具智慧,道后真如则境智无差别。成为“纵义”,也就是行者由本具的道前真如,通过各种修行的助成,熏成无分别智,以契证真如,才有道后真如的显现,这是在一个时间性的修行过程中达成的。

[解]:从天台圆教的立场来看,〔智者大师的观点:〕虽然《摄大乘》的“理乘”“随乘”“得乘”等三种乘,大致相当于“真性轨”、“观照轨”、“资成轨”等三轨,但存在着“前后未融”、成为“纵义”的问题。〔智者大师认为无著菩萨存在【前后未融】的缺陷。〕“前后未融”,也就是道前真如与道后真如未能融通为一,〔换句话说,智者大师认为:无著菩萨[二分]说法了。〕因为道前真如是空性真如,〔亦为性鉴〕道后真如是以无分别智契证真如的阿摩罗识,〔镜鉴如如〕道前真如不具智慧,〔性具本真,无智无愚。〕道后真如则境智无差别。成为“纵义”,〔不二法门〕也就是行者由本具的道前真如,通过各种修行的助成,熏成无分别智,〔以意识再现真实〕以契证真如,才有道后真如的显现,〔如如执著,如是如是。〕这是在一个时间性的修行过程中达成的。〔这就是庵摩罗识的以无住本立一切法,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所以,六祖慧能曰:吾此法门,唯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此之谓也。〕

西蜀·净然:
【原文】智顗的这一批评性解释,或许仅是他自己对《摄论》的解读,或许也有源自摄论师的依据。无论如何,这恰恰印证了阿摩罗识不是如来藏意义上的本觉。至于对它的评价,我们也可以有不同的看法。本觉是返本还源式的,将其推至极致,必然会导出无修无证、一切现成的狂禅路数。尤其是将返本还源从时间的意义上落实到类似李贽(1527-1602)所谓的“童心”,这从根本上消解了佛法的超越立场。因为解脱是生命流转的止息,而并非是要找到并返归生命流转的起点。所谓“童心”,无非就是夹杂着各种无明习气的轮回之心,而绝非是“真心”。唯识学则强调“行”的重要性,因为现实世界无非就是虚妄分别,唯有通过“行”才能断除之,从而得以如实地认知现实世界的空性真理。吕澂说,“性寂”与“性觉”的差别,“一则革新,一则返本”,“革新”云者,“鹄悬法界,穷际追求。而一转捩间,无住生涯,无穷开展。庶几位育,匪托空谈”,[34]174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说的。

[解]:智顗的这一批评性解释,或许仅是他自己对《摄论》的解读,或许也有源自摄论师的依据。〔当年,不同意见的现象很普遍,在中土,很多人就不同意真谛译文的观点,有人还诬陷真谛滥加私货,致使玄奘法师遍访名师,依然是不得正解。于是发心,西天取经。成就了一个伟大的壮举。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谁是谁非,历史自有定论。〕无论如何,这恰恰印证了阿摩罗识不是如来藏意义上的本觉。〔庵摩罗识是【升华】,不是本觉。〕至于对它的评价,我们也可以有不同的看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才是真正意义上缘起法。〕本觉是返本还源式的,将其推至极致,必然会导出无修无证、一切现成的狂禅路数。〔当下,这种孽子,遍地皆是。〕尤其是将返本还源从时间的意义上落实到类似李贽(1527-1602)所谓的“童心”,这从根本上消解了佛法的超越立场。〔童心者,乃赤子之心也!也就是【清净意根】之功德相。然而,这只是第二关,还需[悟后方修]向上一路。〕因为解脱是生命流转的止息,而并非是要找到并返归生命流转的起点。〔哪里有一个起点,缘生者无生无灭,何言【起点】二字?!〕所谓“童心”,无非就是夹杂着各种无明习气的轮回之心,而绝非是“真心”。〔童心是【直心】,七步为真,指天指地,唯我独尊。〕唯识学则强调“行”的重要性,因为现实世界无非就是虚妄分别,〔性即虚妄〕唯有通过“行”才能断除之,〔非也!大禹治水,不断而泻。如如执著,如是如是。〕从而得以如实地认知现实世界的空性真理。〔以意识再现真实。〕吕澂说,“性寂”与“性觉”的差别,“一则革新,一则返本”,“革新”云者,“鹄悬法界,穷际追求。而一转捩间,无住生涯,无穷开展。庶几位育,匪托空谈”,〔笔者认为:革新者,必然是【觉本】也,二者一如,不二法门。岂可是空谈与[妄修]者,相提并论耶?!〕正是在这一意义上说的。〔所以说:佛法是不二法门。不学【辩证】无以觉。〕

西蜀·净然:
【原文】综上所述,虽然真谛的译籍中不无混杂乃至矛盾之处,但我们大致还是可以将其唯识思想从如来藏思想中剥离出来。他所传的阿摩罗识,是指佛果位如如智证的无垢真如,但与如来藏思想不同,这不能被置于众生因位来说。众生因位只有作为空性的有垢真如,而没有证入真如的无分别智。一切圣道乃至无分别智的生起,是以生佛交互的闻熏为起点,此即所谓“闻熏习与解性和合”。因此真谛唯识学的基本架构,并不是返本还源式的本觉思想。

[解]:综上所述,虽然真谛的译籍中不无混杂乃至矛盾之处,但我们大致还是可以将其唯识思想从如来藏思想中剥离出来。〔真谛的译文更靠近无著菩萨的<摄论>原著,同时,也更加接近<解深密经>之释迦牟尼法义之本怀。本身就不是【本体论】,无须[剥离]二字。〕他所传的阿摩罗识,是指佛果位如如智证的无垢真如,〔就是清净意根之屏幕上的如如执著,如是如是。或言:正智如如。〕但与如来藏思想不同,这不能被置于众生因位来说。〔非也!此种【清净意根】之境界,恰恰是:凡夫证量之[果相],亦即以意识再现真实。〕众生因位只有作为空性的有垢真如,而没有证入真如的无分别智。〔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一切圣道乃至无分别智的生起,是以生佛交互的闻熏为起点,此即所谓“闻熏习与解性和合”。〔这就是依他与遍计一如不二之圆成实性。〕因此真谛唯识学的基本架构,并不是返本还源式的本觉思想。〔真谛是真正意义上的【庵摩罗识~向上一路】的践行者。正所谓:见山还是山啊

 

 







 
佳作点评 -《西蜀·净然》
 2023.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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