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容录·第七则《药山升座》

《开经偈》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授持愿解如来真实意

【原文】示众云。眼耳鼻舌。各有一能。眉毛在上。士农工商各归一务。拙者常闲。本分宗师如何施设。

［解］：万松老人示众曰：眼耳鼻舌。各有一能。眉毛在上。士农工商各归一务。〔本份事〕拙者常闲。〔轨则使然〕本分宗师如何施设。〔无须施设〕

【原文】举。药山久不升座(动不如静)院主白云。大众久思示诲。请和尚为众说法(便重不便轻)山令打钟。众方集(聚头作相那事悠悠)山升座良久便下座归方丈(一场话霸)主随后问。和尚适来许为众说法。云何不垂一言(大海若知足百川应倒流)山云。经有经师。论有论师。争怪得老僧(可惜龙头蛇尾)。

［解］：公案例举。

药山久不升座(动不如静)。~~法不轻传，无话可说。

院主白云。大众久思示诲。请和尚为众说法(便重不便轻)。~~和尚请来解惑。〔若不解惑，要你何用？！〕

山令打钟。众方集(聚头作相那事悠悠)山升座良久便下座归方丈(一场话霸)。~~本来无事，何惑当解？〔缘不聚，惑亦无妨。〕

主随后问。和尚适来许为众说法。云何不垂一言(大海若知足百川应倒流)。~~既然升堂，何不示言？！〔大义昭彰，何必再讲？！〕

山云。经有经师。论有论师。争怪得老僧(可惜龙头蛇尾)。~~禅僧见性！〔性外无言！〕

【原文】师云。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是以三家五请。菩萨上堂。半偈全身。夜叉升座。岂悕法哉。黄龙南禅师云。盖今之人。容易轻法者众。欲如田夫时时干之。令其枯渴。然后溉灌方得秀实也。药山久不升座。又且不然。觉范道。一庵深藏霹雳舌。从教万象自分说。永嘉道。默时说。说时默。大施门开无壅塞。院主头头蹉过。白云。大众久思示诲。请和尚为众说法。仁义道中。主宾分上。也未为分外。山令打钟。只见雷霆施号令。众方集。岂知星斗焕文章。山升座良久下座归方丈。一上神通。不同小小。主随后问云。和尚适来许为众说法。云何不垂一言。翠岩芝云。药山下座。院主当初怪不为众说法。可谓误他三军。万松道。正是将头不猛。山云。经有经师。论有论师。争怪得老僧。琅玡觉云。药山下座不妨疑著。及乎院主拶著。失却一只眼。万松道。再得完全能几个。而不知换得两只眼。雪窦道。可惜药山老汉。平地吃交。尽大地人扶不起。万松道。和尚也须出只手。无余颂云。丈室未离已吃交。悄然归去转无憀。经师论师犹相告。一款分明便自招。万松道。曹司易勘。公案未圆。解与天童。如何判断。

［解］：万松老人开示曰：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有因即有果〕是以三家五请。菩萨上堂。〔缘起也〕半偈全身。夜叉升座。岂悕法哉。〔犹抱琵琶半遮面〕黄龙南禅师云。盖今之人。容易轻法者众。欲如田夫时时干之。令其枯渴。然后溉灌方得秀实也。〔法不轻传，医不扣门。〕药山久不升座。又且不然。〔道不贱卖〕觉范道。一庵深藏霹雳舌。从教万象自分说。〔法有法理〕永嘉道。默时说。说时默。大施门开无壅塞。〔法大严施，语默皆宜。〕院主头头蹉过。白云。大众久思示诲。请和尚为众说法。〔法本无生，无说法忍。说我有法可说者，即为谤佛。〕仁义道中。主宾分上。也未为分外。山令打钟。只见雷霆施号令。〔心造万物，万物本根。〕众方集。岂知星斗焕文章。〔昨日之溪非今日之溪〕山升座良久下座归方丈。〔大音希声〕一上神通。不同小小。〔性通相异〕主随后问云。和尚适来许为众说法。云何不垂一言。〔无说亦是法，皆在闻者心。〕翠岩芝云。药山下座。院主当初怪不为众说法。可谓误他三军。〔一凡一圣，一得一失。〕万松道。正是将头不猛。〔猛更不是〕山云。经有经师。论有论师。争怪得老僧。〔法住法位，鸭不鸡鸣。〕琅玡觉云。药山下座不妨疑著。〔皇帝不急，太监急。可悲可叹！〕及乎院主拶著。失却一只眼。〔正好狙击〕万松道。再得完全能几个。而不知换得两只眼。〔觉不涉数〕雪窦道。可惜药山老汉。平地吃交。〔何人曾见？！〕尽大地人扶不起。〔恰是亲切〕万松道。和尚也须出只手。〔风过扬帆〕无余颂云。丈室未离已吃交。悄然归去转无憀。〔被中有屁，唯时独享。〕经师论师犹相告。一款分明便自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万松道。曹司易勘。公案未圆。解与天童。如何判断。〔多事之秋〕

【原文】颂云。

痴儿刻意止啼钱(堪作何用)
良驷追风顾影鞭(踢起便行)
云扫长空巢月鹤(树下底一场懡[怡-台+羅])
寒清入骨不成眠(开眼作梦)

［解］：天童禅师颂云：

痴儿刻意止啼钱(堪作何用)~有执必缚，不得自在。

良驷追风顾影鞭(踢起便行)~出入于轨则之中。

云扫长空巢月鹤(树下底一场懡[怡-台+羅])~~上下相安皆无事。

寒清入骨不成眠(开眼作梦)~~如如执著，彻悟本元。

【原文】师云。涅盘经说。婴儿啼时。母将黄叶。云与汝金。儿即止啼。此颂久思示诲与云何不垂一言。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外道便作礼云。世尊大慈。开我迷云。令我得入。外道去后。阿难问佛。外道见何道理。而言得入。佛言。如世良马见鞭影而行。药山与世尊。一等举鞭。院主率众僧。礼赞有分。却怪不垂一言。可谓东土衲僧不如西天外道。天童恁么颂。万松恁么说。尽是止啼黄叶。只为诸人梦未醒。睡轻者一呼便觉。睡重者摇撼方惊。更有一等。椓抄起来犹自[穴/(爿*臬)][目*牚]。比他药山巢月鹤。清不成眠。云泥有隔。虽然如是。睡语不少。

［解］：万松老人曰：涅盘经说。婴儿啼时。母将黄叶。云与汝金。儿即止啼。〔黄叶止啼〕此颂久思示诲与云何不垂一言。〔下面举例〕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有无皆不问〕世尊良久。〔有无皆不答〕外道便作礼云。世尊大慈。开我迷云。令我得入。〔虽是外道，亦为智者。正所谓：无病不施药。〕外道去后。阿难问佛。外道见何道理。而言得入。〔他领悟了什么？〕佛言。如世良马见鞭影而行。〔举一反三。见此觉彼。真悟者也！〕药山与世尊。一等举鞭。院主率众僧。礼赞有分。却怪不垂一言。〔良久就是言。只有觉者知。〕可谓东土衲僧不如西天外道。〔外道亦觉，衲僧犹迷。〕天童恁么颂。万松恁么说。尽是止啼黄叶。只为诸人梦未醒。睡轻者一呼便觉。睡重者摇撼方惊。〔只为汝觉〕更有一等。椓抄起来犹自[穴/(爿*臬)][目*牚]。比他药山巢月鹤。清不成眠。云泥有隔。虽然如是。睡语不少。〔迷虽不是，觉时正是。可怜凡愚，是非二至。〕

【西蜀法义研究】2023-03-05
西蜀·净然 ~ 直解

《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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