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法镜经】卷上之三

《开经偈》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注：《佛说法镜经》是一部早期的译经，在东汉时期，佛法刚传入中国时，这部经典就被翻译成汉语。《法镜经》是由安玄口译梵文，严佛调笔授二人携手完成的第一部佛经，时当汉灵帝光和四年（西元一八一年）。此部汉文经典一出，深受当时世人所推崇，评为“尽经微旨，号为难继”两人所译的经典能契合佛经中深奥的道理，且后人难以继承他们的功业。这部《法镜经》只有一卷，未分品目，共九千余字。本经的异译本有由西晋竺法护所翻译的《郁迦罗越问菩萨行经》，以及《大宝积经》中由曹魏康僧铠所译的第十九会“瑜伽长者会”。在佛典翻译的初期过程中，由于两地的文化及事物上的不同，使得佛经翻译的工作增加了困难度。往往，翻译经典的大师都要字斟句酌、考量再三，才能确立该以何字何句传达佛经上的原意；而为了保持佛典的原意，译经师大多采取不加文饰的质朴译法。在安玄与严佛调合译《法镜经》之前，大部分的佛经翻译工作多为一人所独立完成，如两人之前有名的译经师安世高法师及支娄迦谶法师，他们的译经多被评为“质胜于文”，能像此经“质文兼胜”的经典并不多。由此可见：此译文之出世，弥足珍贵。）

【经】“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或在墟聚郡县国邑下，当于彼拥护经法。拥护经者为之奈何？夫不信者以信教化之，悭贪者以施教化之，恶戒者以戒教化之，乱意者以忍事教化之，懈怠者以精进教化之，失志者以思惟教化之，邪知以智事教化之，贫财者以富之，诸病者以药施之，孤独者以为家属，无归者以为归，无依者以为依。为彼一切国邑坏者，拥护经法为若此。理家，或彼开士，至一、至二、至三、至于百，教诲人民，皆使修众德之法。彼开士便以悲哀加于众生，以强其一切繁誓之，誓其辞曰：‘至于斯难化之人民未得成就者，吾终不取无上正真道。所以者何？今我以为斯故，以誓自誓也。吾不为质直者，不以不佞谄者，不以不为诈者，不以守者，不以诫有德者。’诸此人故以誓而自誓也，但为欲使斯人以闻经法者以经化。余用此故，以誓而自誓也：‘我当恒以强其精进行所，我方便为不唐苦也。’若人有见者，莫不以好信。若理家，至于开士所在家居，止其不嗟一切之人民堕殊异之恶道者，彼为开士之咎。理家，譬如乡亭鄹邑郡县国下，至于有良医者，假使彼若有一人不以其寿命而终者，众人皆为咎彼医。如是，理家，至于开士所居，止不嗟一切之人皆堕殊异之恶道者，如来应仪正真觉者，为咎彼开士也。理家，是故居家开士为自誓如此也：‘设使我所往国邑下痴者相事，如不使一人有堕恶道者也。’

［解］：“又复理家，〔其次，长者，谛听！〕居家修道者，或在墟聚郡县国邑下，当于彼拥护经法。〔在家护法者〕拥护经者为之奈何？夫不信者以信教化之，〔对那些不信佛者，以信教化之。〕悭贪者以施教化之，〔布施〕恶戒者以戒教化之，〔持戒〕乱意者以忍事教化之，〔忍辱〕懈怠者以精进教化之，〔精进〕失志者以思惟教化之，〔静虑〕邪知以智事教化之，〔般若〕贫财者以富之，诸病者以药施之，〔依病与药〕孤独者以为家属，〔因缘施教〕无归者以为归，无依者以为依。〔因病对治〕为彼一切国邑坏者，拥护经法为若此。〔以法治人〕理家，〔长者谛听！〕或彼开士，至一、至二、至三、至于百，教诲人民，皆使修众德之法。〔教育人民普修正法〕彼开士便以悲哀加于众生，以强其一切繁誓之，〔增加凡夫俗子们的信心〕誓其辞曰：‘至于斯难化之人民未得成就者，〔刚强难调之众生〕吾终不取无上正真道。〔为了拯救他们，我将不证涅槃。〕所以者何？〔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今我以为斯故，以誓自誓也。〔我今发愿〕吾不为质直者，不以不佞谄者，不以不为诈者，不以守者，不以诫有德者。’〔不作自许之人，凡布施者，不应起布施之想。〕诸此人故以誓而自誓也，但为欲使斯人以闻经法者以经化。〔应于闻经受法中，自然契入法义当中。正所谓：滴水入海，海咸一味。〕余用此故，以誓而自誓也：‘我当恒以强其精进行所，我方便为不唐苦也。’〔我将精进而不盲目〕若人有见者，莫不以好信。〔若人求见，以信接引。〕若理家，至于开士所在家居，〔若长者以及菩萨在家修行者。〕止其不嗟一切之人民堕殊异之恶道者，彼为开士之咎。〔引导众生不堕恶道〕理家，〔长者谛听！〕譬如乡亭鄹邑郡县国下，至于有良医者，假使彼若有一人不以其寿命而终者，众人皆为咎彼医。〔愿作良医，不使他人不正当至死也。〕如是，理家，至于开士所居，止不嗟一切之人皆堕殊异之恶道者，〔防止他人堕落其恶道〕如来应仪正真觉者，〔如来即应供之觉者〕为咎彼开士也。理家，是故居家开士为自誓如此也：〔菩萨居家，当发如下誓言：〕‘设使我所往国邑下痴者相事，如不使一人有堕恶道者也。’〔决不使我处之国土范畴内，有一学人堕入恶道。〕

【经】“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当晓家之恶。在于家者，为害一切众善之本，以家犹无出要，以害清净之法，是故谓为家也。居家者，谓为居于一切众劳，为居众恶之念，为居众恶之行，不化不自守，愚凡人者为共居，与不谛人集会，是故谓为家也。家者为是名也，已在于彼，莫不作不轨之事者，以在于彼则不恭敬，自于父母息心逝心尊长众圣者，是故谓为家也。县官牢狱考掠搒笞骂詈数勉至于死焉皆为由彼，是故谓为家也。以在于彼为入恶道，以在彼为堕诸欲，为堕嗔恚，为在诸畏，为在愚痴，是谓为家也。以不慎护彼戒事，远离为定事，以不修慧之事，不得度之事，以不生度知见之事，是故谓为家也。以在于彼，即有父母爱、兄弟爱、姊妹爱、妇爱、子爱、舍宅爱、财产爱、儿客爱、所有爱、不厌财求之爱，是故谓为家也。斯居家者难满哉！譬若大海众流归之，斯居家者不知厌哉！譬若火以得薪，斯居家者，多念无住息哉！譬若风以为无住止，犹为沉没哉！若美饮食为糅毒，所有一切苦哉！譬若仇怨，为似知识，误人之行哉！非圣经之所施行，为造变争哉！更相因缘恒不和，为多疵哉！以行善恶之行，因缘之所在，恒为人所嫌疑，非人有哉！以为所有颠倒故，犹不善哉！虽善有权诈，犹见其性行，似如倡体哉！以速转变故，似若幻师哉！初至者人为聚会其行为不诚，似若梦哉！一切成败终始故，似若朝露哉！以速离故，似若蜜渧哉！以为少味故，似若蒺䔧网哉！色声香味细滑以为所害故，似若针孔虫哉！以非善念为食故，譬若违命者哉！为转相欺故，恒怀恐怖哉！为意以乱故，为多共哉！以县官盗贼怨家弊恶王者为害也，斯居家者，少味乐哉！以为多恶失。理家，开士居家者，为晓家之恶若此。

［解］：“又复理家，〔其次，长者谛听！〕居家修道者，当晓家之恶。〔居家者，应知家之恶习之处，否则，将会障道。〕在于家者，为害一切众善之本，以家犹无出要，〔家处俗事之中，乃生万恶之源头。〕以害清净之法，是故谓为家也。〔家事纷繁，害自清净。〕居家者，谓为居于一切众劳，为居众恶之念，为居众恶之行，〔家事俗事烦恼生发之源头〕不化不自守，愚凡人者为共居，与不谛人集会，是故谓为家也。〔愚痴者聚，视其为家。〕家者为是名也，已在于彼，莫不作不轨之事者，以在于彼则不恭敬，自于父母息心逝心尊长众圣者，是故谓为家也。〔家有尊卑贵贱之分别，出家不然，一视同仁。〕县官牢狱考掠搒笞骂詈数勉至于死焉皆为由彼，是故谓为家也。〔社会即是其家的扩大与聚和罢了。范围越大，烦恼越大。〕以在于彼为入恶道，以在彼为堕诸欲，为堕嗔恚，为在诸畏，为在愚痴，是谓为家也。〔由此产生贪欲，堕落，腐败，邪恶等等。〕以不慎护彼戒事，远离为定事，以不修慧之事，〔不自我修养，不持戒，心随物转，不得其定，烦恼燥动，慧根不现。【清净意根】永被埋没。〕不得度之事，以不生度知见之事，是故谓为家也。〔家事缠身，永不得度。〕以在于彼，即有父母爱、兄弟爱、姊妹爱、妇爱、子爱、舍宅爱、财产爱、儿客爱、所有爱、不厌财求之爱，是故谓为家也。〔家是愛的温床，此床不弃，美梦常演。〕斯居家者难满哉！〔人在家中有愛的温暖，欲望的美梦是无法满足的。〕譬若大海众流归之，斯居家者不知厌哉！〔居家者，物欲横流，不知疲倦。〕譬若火以得薪，斯居家者，多念无住息哉！〔欲念燃烧，如抱薪投火。越烧越旺。〕譬若风以为无住止，犹为沉没哉！〔欲望者，随风沉没飘浮。〕若美饮食为糅毒，所有一切苦哉！〔贪欲则苦〕譬若仇怨，为似知识，误人之行哉！非圣经之所施行，为造变争哉！〔非善知识，妄生争辩之斗。〕更相因缘恒不和，为多疵哉！〔因缘不和，互为争斗。〕以行善恶之行，因缘之所在，恒为人所嫌疑，非人有哉！〔因果不爽，人难识知。〕以为所有颠倒故，犹不善哉！〔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虽善有权诈，犹见其性行，似如倡体哉！〔任何权巧的背后，都有其轨则在把控。马克思说：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以速转变故，似若幻师哉！〔世界本幻，刹那生灭，永恒的辩证之旋也。〕初至者人为聚会其行为不诚，似若梦哉！〔社会形成之初期，人心难以至诚统一，如梦似幻。〕一切成败终始故，似若朝露哉！〔成败生死犹如朝露〕以速离故，似若蜜渧哉！〔成住坏空于刹那之间〕以为少味故，似若蒺䔧网哉！色声香味细滑以为所害故，似若针孔虫哉！〔人类初期，生命脆弱，成活率极其微小，犹如针孔之中也。〕以非善念为食故，譬若违命者哉！〔生存斗争，以非善念，即杀生为其食物的来源。〕为转相欺故，恒怀恐怖哉！〔相互杀生，互相仇视与恐惧。〕为意以乱故，为多共哉！〔意根屏幕上的弑杀成癖，形成了共业。〕以县官盗贼怨家弊恶王者为害也，〔社会不安，相互侵夺，战争不休。〕斯居家者，少味乐哉！以为多恶失。〔居家修行，少安乐，多患恶之缘也。〕理家，〔长者，谛听！〕开士居家者，为晓家之恶若此。〔菩萨居家修行者，应当知晓以上家居之困惑艰难也。〕

【经】“又复理家，居家修道者，以布施为宝施：若已施为我有，若在家非我有；若已施是为宝，若在家是为非宝；若已施为富财，若在家为无财；若已施为劳解，其在家为劳增；若已施为不我，若在家已为我；若已施为不有，若在家以为有；若以施为无尽，若在家为非常；若已施不复护，若在家为斯护；若已施为贤夫行，若在家为凡夫之意；若已施为依度道，若在家为依邪部；若已施为佛所称，若在家为愚人所称。理家，开士居家修道者，以布施为宝若此。是以见人来有所求索者，为生三想。何谓三？善友想，依度道想，勉生富财想，为生是三想。为复造三想。何谓三？尊如来教诫想，降伏邪想，以不望福德想。所以者何？若此开士，若诸来有所索者，贪淫、嗔恚、愚痴则以为薄。薄者为之奈何？若所有物，一切不惜，而以布施，斯为贪淫薄；若于彼来求物者，以慈哀加之，斯为嗔恚薄；若以布施变为此一切敏，谓为愚痴薄。

［解］：“又复理家，〔其次，长者，谛听！〕居家修道者，以布施为宝施：〔居家修行者，以布施为己任。〕若已施为我有，若在家非我有；〔已施与在家对立为二〕若已施是为宝，若在家是为非宝；〔以出家为宝，在家为非宝。〕若已施为富财，若在家为无财；〔出家有福报，在家无福报。〕若已施为劳解，〔出家即解脱，在家为束缚〕其在家为劳增；若已施为不我，若在家已为我；〔出家为无我，在家为有我。〕若已施为不有，若在家以为有；〔出家为空，在家为有。〕若以施为无尽，若在家为非常；〔出家者永恒，在家者无常。〕若已施不复护，若在家为斯护；〔出家者则不须再行他护，在家者必须圣者佑护。〕若已施为贤夫行，若在家为凡夫之意；〔出家者贤圣之行，在家者，愚夫之志。〕若已施为依度道，若在家为依邪部；〔出家者契依得度，在家者堕落邪行。〕若已施为佛所称，若在家为愚人所称。〔出家为佛弟子，在家者为凡夫愚痴。以上皆是对峙法，已施出家者与在家者恰恰为二法，相互对峙。互相不融。诸行者当知：凡是以此为二，为对立，而执着于任何一边者，皆是伪悟赝品。〕理家，〔长者谛听！〕开士居家修道者，〔菩萨居家者〕以布施为宝若此。〔应当以不二法门为法宝布施〕是以见人来，有所求索者，为生三想。〔引导来者，生发出三种想向。〕何谓三？一者，善友想。二者，依度道想。三者，勉生富财想。为了生发如是三种想相。接下来，复造三想。何谓三？〔何者为三呢？〕一者，尊如来教诫想。〔以圣言量为准绳〕二者，降伏邪想。〔降龙伏虎，灭除邪念。〕三者，以不奢望福德之想。所以者何？〔为什么会这样呢？〕若此开士，〔菩萨〕若诸来有所索者，〔求法者〕如果能以贪淫、嗔恚、愚痴，则以为薄。〔少有贪嗔痴之相〕薄者为之奈何？〔业少者，会是什么样子呢？〕若所有物，一切不惜，而以布施，斯为贪淫薄；〔广行布施者，贪业薄，烦恼少。〕若于彼来求物者，以慈哀加之，斯为嗔恚薄；〔慈悲待人者，嗔恚少。〕若以布施变为此一切敏，谓为愚痴薄。〔广为布施般若智慧者，愚痴就少。〕

【经】“又复理家，已见来求物者，不久为成六度无极之行。又成彼者云何？若有来人从人索物，能不爱惜者，是为布施度无极。若意在道而布施者，是为以戒度无极。若不恚怒之，是为忍度无极。假令犹自思念，何用为食，自强其意，不释其行，是为精进度无极。若欲施若已施，而不郁毒无有悔者，是为思惟度无极。若已施不望其福德者，是为以慧度无极。理家，开士以布施为成六度无极行若此。

［解］：“又复理家，〔其次，长者，谛听！〕已见来求物者，不久为成六度无极之行。〔迅速到彼岸〕又成彼者云何？若有来人从人索物，能不爱惜者，是为布施度无极。〔布施般若波罗蜜多〕若意在道而布施者，是为以戒度无极。〔持戒般若波罗蜜多〕若不恚怒之，是为忍度无极。〔忍辱般若波罗蜜多〕假令犹自思念，何用为食，自强其意，不释其行，是为精进度无极。〔精进般若波罗蜜多〕若欲施若已施，而不郁毒无有悔者，是为思惟度无极。〔静虑禅定般若波罗蜜多〕若已施不望其福德者，是为以慧度无极。〔智慧般若波罗蜜多〕理家，〔长者谛听！〕开士以布施为成六度无极行若此。〔一切菩萨摩诃萨之法布施度无极者，亦复如是。〕

【经】“又复理家，居在家者，是以为去离顺随忿乱以亲别离法。若以得产，得财米谷，得男女，不以为喜悦。若一切败亡，不以下意为愁戚。已观如是万物如幻，为不住止想也。斯幻之行，以致是。是以父母妻子奴婢儿客，是非我之有。我亦不是有，亦我是不有，我不应是有，以不我是有。今我为彼故，而为作罪恶，但现世是有，非是为后世；是昔之有，非是我当护。又夫我之有，彼我当以护。何谓我之有？谓是布施教化，恬淡自守道之根原，亦藏隐之德本，是为我有也，至于我所住，是则为追我。彼亦不用躯命，不为男女妻子故，为造恶行也。是以居在家，自有妇者，当造三想。何谓三？非常想，不久想，别离想，是三想当为造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若在喜乐为求后世在苦，若在饮食为求在殃罪，若在乐者为求在苦，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重累想，费耗想，俗所有想，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为入地狱想，入畜生想，入神鬼想，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魑魅想，臼注想，色像想，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何谓三？不我想，无主想，假借喻想，当为造是三想。理家思念，若此众事想，开士居家者，当自观身其妻若此也。是以不当爱其子，设使无生子爱不加于天下人，是以当以三数谏，自谏其意。何等为三？等意者为道，不以邪意也；正行者为道，不以邪行；不多行者为道，多行者非矣，是以三数谏。自数谏其意，自造其子怨仇想，是我怨仇非我友。所以者何？我以由彼违失慈哀佛之教诫，使我甚益生彼爱，人自磋切其意。如爱在其子，以爱加众生；若其自爱身，以慈哀加众生。是以当观其本末，斯所从来异，我所从来亦异，众生先世亦曾为我子，吾亦曾为众生子，是生死之愆，无可适莫者。所以者何？所往来道，辄有离行，转复为仇怨。我今当自修，都使我无友，亦我无怨仇。所以然者何？以造有知识，为复欲多作以造有怨仇，都以欲为恶。一切众生彼非我，汝意不可以可，不可之意可，以悉通众经。所以者何？正行者得正道，邪行者得邪道，今我不有邪行，于众生有正意行，乃可得一切敏故。

［解］：“又复理家，〔其次，长者谛听！〕居在家者，是以为去离顺随忿乱以亲别离法。〔居士在家修行者，应以去离贪嗔痴及烦恼，从而亲近出离之法。〕若以得产，得财米谷，得男女，不以为喜悦。〔如果以物欲为乐〕若一切败亡，不以下意为愁戚。〔不以劣根为耻〕已观如是万物如幻，为不住止想也。〔虽知万物皆幻，但却止不住贪嗔痴之心者。〕斯幻之行，以致是。是以父母妻子奴婢儿客，是非我之有。〔当知一切非我之所有〕我亦不是有，亦我是不有，我不应是有，以不我是有。〔我者本幻，本空，本无所有。〕今我为彼故，而为作罪恶，〔正因为有了我，才会出现我想，我有之罪恶。〕但现世是有，非是为后世；〔只现暂时之幻有，而非后世之实有。〕是昔之有，非是我当护。〔八识种子，昔时之有，今日异熟，非我当护者。〕又夫我之有，彼我当以护。〔若言我之有，那么，我即当护之。〕何谓我之有？〔什么是我之有呢？〕谓是布施教化，恬淡自守道之根原，〔只有轨则之呈现于清净意根之原始状态者，才是真正意义上布施教化。〕亦藏隐之德本，〔亦是隐身于意识之后的屏幕之根〕是为我有也，〔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我有〕至于我所住，是则为追我。〔以无住本立一切法〕彼亦不用躯命，不为男女妻子故，〔无住无相，只存法义，不涉世俗。〕为造恶行也。〔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以居在家，自有妇者，当造三想。〔菩萨居家，当造三种想。〕何谓三？一者，非常想〔事非有恒〕。二者，不久想。〔生死刹那间〕三者，别离想，〔出离心〕是三想当为造想。当复造三想。〔再人为造作三想〕何谓三？一者，若在喜乐为求后世在苦。二者，若在饮食为求在殃罪。三者，若在乐者为求在苦。〔菩萨居家〕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亦复三想〕何谓三？一者，重累想。二者，费耗想。三者，俗所有想。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接下来再造三想，菩萨应如是【前三三，后三三】，如是辩证之旋想。〕何谓三？一者，为入地狱想。二者，入畜生想。三者，入神鬼想。当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一切菩萨皆当辩证之旋想〕何谓三？一者，魑魅想。二者，臼注想。三者，色像想。为造是三想。当复造三想。〔再次递进之旋想〕何谓三？一者，不我想。二者，无主想。三者，假借喻想。〔一切贤者，皆以譬喻而得悟。〕当为造是三想。〔菩萨当有此三想〕理家思念，〔长者谛听！善思念之。〕若此众事想，开士居家者，当自观身其妻若此也。〔菩萨居家，当观此【三三之想】。观一切事物皆如此想。〕是以不当爱其子，设使无生子爱不加于天下人，是以当以三数谏，〔遇事皆当以此【三数谏】检查一下自己的行为〕自谏其意。〔自我救赎〕何等为三？〔何为自度为三呢？〕一者，等意者为道。〔清净意根上【不走样】之如如执著，如是如是者，是为等意者。〕二者，不以邪意也；〔不以意根为错谬的，恶慧的，颠倒的，不可正知的。〕三者，正行者为道。〔清净意根上，如来者，诸法如义也。皆是正知正见。何以故？轨则使然也。〕不以邪行；不多行者为道，多行者非矣，〔不在清净意根之屏幕上淫行者，即是为道。〕是以三数谏。自数谏其意，〔菩萨以其清净的【三数谏】，正反合之［不二法门］为谏。〕自造其子怨仇想，是我怨仇非我友。所以者何？〔一切怨仇之想，皆为意识之造业也。〕我以由彼违失慈哀佛之教诫，使我甚益生彼爱，人自磋切其意。〔人类共业，自爱其子，趋利避害，追求物欲。〕如爱在其子，以爱加众生；若其自爱身，以慈哀加众生。〔菩萨居家者，应当以自爱之心，广施一切众生。〕是以当观其本末，斯所从来异，我所从来亦异，众生先世亦曾为我子，吾亦曾为众生子，〔因缘互换，因果不昧。入世行禅者，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是生死之愆，无可适莫者。〔轮回者，非本体之有也。〕所以者何？〔为什么会这样呢？〕所往来道，辄有离行，转复为仇怨。我今当自修，都使我无友，亦我无怨仇。〔出离者，当修无我无执。〕所以然者何？〔为什么会这样呢？〕以造有知识，为复欲多作以造有怨仇，都以欲为恶。〔有造作，就有欲望，就有善恶之知识。有知识亦就有对错之烦恼。〕一切众生彼非我，汝意不可以可，〔众生者，缘生也。缘生无我。即非我。你的意根清净，不可以认为有我。〕不可之意可，以悉通众经。〔只有这种【不可】无住之清净意根，才是真正意义上众经之母。亦称信息之通道。当下科学者称之为：虫洞。俗语曰：脑洞大开。〕所以者何？〔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正行者得正道，邪行者得邪道，〔正邪之道，因果不爽。〕今我不有邪行，于众生有正意行，乃可得一切敏故。〔菩萨居家，于清净意根之屏幕上，众生本际本觉，岂有邪行之业？！正所谓：通达无我，虫洞净然。〕

【西蜀法义研究】
2023-05- 29
西蜀 ·净然 ~ 直解

《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上一篇：【佛说法镜经】卷上之二

下一篇：【佛说法镜经】卷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