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王菩萨经】卷上之(一)

《开经偈》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自在王菩萨经】

姚秦三藏法师鸠摩罗什译

注1：自在者，旷达无质碍者，实乃形而上者。菩萨者，无四相也。不可于相上寻觅。此经只存法义，不涉世俗。正所谓：以意识再现真实者，是为觉。
注2：鸠摩罗什，中土佛教经典的四大翻译家之首者。善译大乘般若系经典。此经亦属大乘般若系译文。

【经】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城祇陀树林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二万人俱。菩萨摩诃萨皆是一生补处。其名曰弥勒菩萨。得大势菩萨。师子意菩萨。师子相菩萨。大相菩萨等如是上首一万人俱。

［解］：如是我闻。〔我是这样闻佛所说的〕一时〔在缘起之当下〕佛在舍卫城祇陀树林给孤独园。〔地点交待，世尊住世及讲经传法之地。〕与大比丘众二万人俱。菩萨摩诃萨皆是一生补处。〔人物介绍，一生补处。一次往来。〕其名曰弥勒菩萨。得大势菩萨。师子意菩萨。师子相菩萨。大相菩萨等如是上首一万人俱。〔以上菩萨之名相，皆为表法：弥勒无限量。大势轨则也。师子意根勇猛不可阻挡。师子相缘起刹那之种子。大相无相，非相之宇宙屏幕也。等等在场者，皆是一生补处，当下成佛者，一万多人也。〕

【经】尔时世尊大众围绕恭敬供养。为发大乘意众生演说经典。

尔时众中有菩萨。名自在王。从座而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欲有所问。若蒙听许乃敢发言。

佛告自在王。诸有所问佛无不听。随意所问。当为汝说。令汝得解。

自在王菩萨得蒙听许喜悦无量。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摩诃萨于大乘法中得自在行。而能为人演说此法。以自在力摧伏诸魔增上慢者。及诸外道有所见得诸贪著者。令住大乘具足大愿成就戒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佛告自在王菩萨。善哉善哉。汝能问佛是义。当为汝说。一心谛听。善思念之。诸菩萨云何能令众生得住大乘具足大愿成就戒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自在王菩萨受教而听。

［解］：此时，世尊于大众围绕之中，接受恭敬供养。〔为大众造福田〕为发大乘意〔根清净者〕众生演说经典。〔演说无碍自在之菩萨境界〕尔时，大众之中有菩萨名为【自在王】者，即从座而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伟大的世间尊者！欲有所问。若蒙听许乃敢发言。〔我有一些问题〕

佛告自在王曰：诸有所问，佛无不听，随意所问。〔尽管大胆而问〕当为汝说。令汝得解。〔我会为你们解惑得脱的〕

自在王菩萨得蒙听许，喜悦无量。白佛言：伟大的世间尊者！云何菩萨摩诃萨于大乘法中得自在行。〔什么是菩萨自在之行？〕而能为人演说此法。〔希望能为我们演说开示〕以自在力摧伏诸魔增上慢者。及诸外道有所见得诸贪著者。〔希望能够亲证【自在】之力〕令住大乘者，皆能具足大愿，成就戒行，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亲证无上正等正觉〕

佛告自在王菩萨曰：善哉！善哉！〔太好了！〕汝能问佛是义。当为汝说。〔你能够问讯这样的问题，太好了！谛听！我当为你们而演说。〕一心谛听。善思念之。〔请用清净意根之心谛听，并且于缘起之中，善思念我的以下开示：〕诸菩萨云何能令众生得住大乘具足大愿成就戒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怎样才能遵守戒行，实现大愿，亲证菩提。〕

自在王菩萨受教而听。〔在场的自在王菩萨以及大众受教聆听〕

【经】佛告自在王。菩萨摩诃萨有四自在法。以是法故能自在行。令诸众生得住大乘。何等四。一者戒自在。二者神通自在。三者智自在。四者慧自在。戒自在者。菩萨摩诃萨行具足戒。不毁不缺不穿不浊。不有所得。不悔不诃不有热恼。智所称赞随顺道戒。教众生戒。护法戒。欢悦戒。不依生处戒。住定戒。随慧戒。信解深法戒。不退神通戒。空无相无作戒。寂灭戒。摄佛法戒。说佛法戒。不舍一切众生戒。慈护戒。大悲根本戒。信净戒。不转仪式戒。头陀细行戒。随顺福田戒。毕竟净戒。不断佛种戒。护法种戒。示圣众戒。安住菩提心戒。助六波罗蜜戒。修四念处戒。修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戒。能生一切助菩提法戒。

自在王。若菩萨摩诃萨能持如是戒。戒则具足。所愿皆得。若菩萨持如是净戒者。三千大千世界劫尽烧时。愿欲灭火。言火当灭火即为灭。欲令三千大千世界皆变为水。欲令三千大千世界普雨众华。欲令三千大千世界皆为珍宝。欲令如恒河沙世界诸须弥山合为一山。欲令如恒河沙世界大海合为一海。即皆如意无不成者。持戒力故。所愿皆得。所为神力无不称意。菩萨安立如是戒中。得如是自在力。持净戒故深愿毕成。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解］：佛告自在王。〔大自在谛听！〕菩萨摩诃萨有四自在法。以是法故能自在行。〔菩萨有四种自在〕令诸众生得住大乘。何等四。〔哪四种呢？〕一者，戒自在。〔不二法门之至戒。至戒无戒。觉照自在。〕二者，神通自在。〔神通无相，虫洞大开，意识作主。〕三者，智自在。〔般若无碍，得大自在，此岸即彼岸。〕四者，慧自在。〔觉者为慧〕戒自在者。菩萨摩诃萨行具足戒。〔产生以下诸多功德相：〕不毁不缺不穿不浊。不有所得。不悔不诃不有热恼。智所称赞随顺道戒。教众生戒。护法戒。欢悦戒。不依生处戒。住定戒。随慧戒。信解深法戒。不退神通戒。空无相无作戒。寂灭戒。摄佛法戒。说佛法戒。不舍一切众生戒。〔实际理地不著一尘，万行门内不舍一法。〕慈护戒。大悲根本戒。信净戒。不转仪式戒。头陀细行戒。随顺福田戒。毕竟净戒。不断佛种戒。护法种戒。示圣众戒。安住菩提心戒。助六波罗蜜戒。修四念处戒。修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戒。能生一切助菩提法戒。〔一句话：五法，三自性，八识，二无我，处处不二，时时是戒。〕

自在王。〔大自在谛听！〕若菩萨摩诃萨能持如是戒。〔不二之至戒〕戒则具足。所愿皆得。若菩萨持如是净戒者。〔不二即净戒〕三千大千世界劫尽烧时。愿欲灭火。言火当灭火即为灭。欲令三千大千世界皆变为水。〔真觉者，能够把【法火】变成［性水］。水火不二，法性一如。〕欲令三千大千世界普雨众华。欲令三千大千世界皆为珍宝。〔化身之功德也〕欲令如恒河沙世界诸须弥山合为一山。〔不二法门之山〕欲令如恒河沙世界大海合为一海。〔意识种子之海〕即皆如意无不成者。〔皆如清净意根之屏幕上的如来者，诸法如义也。此种子无不成就之轨则。〕持戒力故。所愿皆得。所为神力无不称意。〔一切神力，皆是意根唤醒种子之显现。化身示法，没有一个实有的神在通达。〕菩萨安立如是戒中。得如是自在力。〔一切皆是假安立〕持净戒故深愿毕成。〔只要于清净意根之屏幕上持如来法义之不二至戒的话，其所有的大愿，全部都将最终成就。〕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终得亲证无上正等正觉〕

【经】自在王。乃往古世过无量阿僧祇劫。有佛名净明光王如来应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尔时有菩萨比丘。名金刚齐。得持戒力。行净戒故。常在闲处林中经行。欲具佛法故修习正行。修正行已作如是念。不得一切法是则名戒。不贪一切法是则名戒。灭一切结是则名戒。观身如镜中像是则名戒。于诸言辞如呼声响是则名戒。观心相如幻是则名戒。善不善法无二无别是则名戒。为贪欲故观身不净是则名戒。为嗔恚故生于慈心是则名戒。以智慧破痴网是则名戒。不得贪恚本是则名戒。于法无观无想分别是则名戒。无我见无众生见无寿者见无人见无常见无灭见是则名戒。于一切法不作不起是则名戒。心无所畏是则名戒。不依三界是则名戒。信无生法是则名戒。信解无生法忍是则名戒。不贪利养是则名戒。于诸法空心不惊畏。坏离诸相蠲除诸愿是则名戒。心无所念是则名戒。不自高不轻彼是则名戒。不著诸入是则名戒。不起五欲是则名戒。了知诸阴同于法阴是则名戒。了知诸性同于法性是则名戒。乐无诤讼是则名戒。于善法中不舍勤行是则名戒。知一切法必寂灭相而以身证是则名戒。

［解］：自在王。〔注意谛听！〕乃往古世过无量阿僧祇劫。有佛名【净明光王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释迦十大名相〕尔时，有菩萨比丘者，名为【金刚齐】。得其持戒力。行［禅定］之净戒故。常在闲处林中经行。欲具佛法故修习正行。〔正行者，不二法门也。〕修正行已作如是念：【不得一切法是则名戒】。〔以无住本立一切法，是名【不得】一切法。〕不贪一切法是则名戒。灭一切结是则名戒。〔勿贪勿执为不得〕观身如镜中像是则名戒。〔屏幕中的影像〕于诸言辞如呼声响是则名戒。观心相如幻是则名戒。〔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善不善法无二无别是则名戒。〔不二法门为至戒〕为贪欲故观身不净是则名戒。〔观身不净〕为嗔恚故生于慈心是则名戒。〔以慈治嗔〕以智慧破痴网是则名戒。〔以智破迷〕不得贪恚本是则名戒。于法无观无想分别是则名戒。〔无分别为戒〕无我见无众生见无寿者见无人见无常见无灭见是则名戒。〔无四相为戒〕于一切法不作不起是则名戒。〔法本无生为戒〕心无所畏是则名戒。〔无畏戒〕不依三界是则名戒。〔三界不执为戒〕信无生法是则名戒。〔信乃无为者为戒〕信解无生法忍是则名戒。〔无生法忍者为至戒〕不贪利养是则名戒。于诸法空心不惊畏。〔不贪不求不惧者为戒〕坏离诸相蠲除诸愿是则名戒。〔无相无愿为戒〕心无所念是则名戒。〔心无所住为戒〕不自高不轻彼是则名戒。〔无慢不轻者为戒〕不著诸入是则名戒。不起五欲是则名戒。〔不入五欲者为戒〕了知诸阴同于法阴是则名戒。〔诸阴就是法阴〕了知诸性同于法性是则名戒。〔诸性就是法性〕乐无诤讼是则名戒。〔不诤讼者为戒〕于善法中不舍勤行是则名戒。〔实际理地不著一尘，万行门内不舍一法。〕知一切法必寂灭相而以身证是则名戒。〔亲证【不二法门】者，是为正戒。〕

【经】自在王。金刚齐比丘如是安住于戒。修习圣法正念无倒。时有魔子名曰障碍。见金刚齐比丘如是持戒。修习圣法正念无倒。与八万四千诸魔及其眷属贯钾持兵来到其所。自隐其身观是比丘心在何行。千岁随逐乃至不见一念心散可得恼坏。于是魔子及与眷属现其魔身。执持刀鉾在比丘前欲以相怖。比丘见魔大众兵仗欲以相怖。作是誓言。若我戒净习于圣法正行不倒。以是缘故。魔众兵仗皆当变成青黄赤白杂色莲华须曼那华婆梨师华奇妙名华以为璎珞。是时魔子与其眷属形色仪法皆如我身。

自在王。金刚齐比丘说是语时。魔众兵仗即皆变成妙色之华。殊妙香洁以为璎珞。一切诸魔皆自见身如此比丘剃除须发著染袈裟。魔子见比丘现大神力。怪未曾有发希有心。与其眷属俱礼其足。作如是言。汝得何法乃有是力。

［解］：自在王。〔自在者注意谛听！〕金刚齐比丘者如是〔像以上所说的〕安住于戒。修习圣法正念无倒。〔不二者为戒〕此时，有魔子名曰：【障碍】者，〔表法也〕。此障碍〔魔〕见金刚齐比丘如是持戒。修习圣法正念无倒。与八万四千诸魔〔八万四千魔相对于八万四千佛〕及其眷属贯钾持兵来到其所。自隐其身观是比丘心在何行。〔意念化身也。佛无实相，魔亦无实相。〕千岁随逐乃至不见一念心散可得恼坏。〔意识化身者，本质上是超越时空限制的。〕于是魔子及与眷属现其魔身。〔心生则法生〕执持刀鉾在比丘前欲以相怖。比丘见魔大众兵仗欲以相怖。作是誓言。〔心中发誓〕若我戒净习于圣法正行不倒。〔正信不倒，轨则使然。因果不爽，法则呈现。〕以是缘故。魔众兵仗皆当变成青黄赤白杂色莲华须曼那华婆梨师华奇妙名华以为璎珞。〔化身归正轨，皆呈法自然。〕是时魔子与其眷属形色仪法皆如我身。〔转识归根，如如法尔。如是如是，因果净然。若无执着，舍我其谁？！〕

自在王。〔谛听！〕【金刚齐〔金刚不坏之等齐〕比丘】说是语时。魔众兵仗即皆变成妙色之华。〔意识化现之身〕殊妙香洁以为璎珞。一切诸魔皆自见身如此比丘剃除须发著染袈裟。〔魔心变佛心〕魔子见比丘现大神力。〔轨则之法力，非人为之色相之力。〕怪未曾有发希有心。与其眷属俱礼其足。〔皈依轨则之趣〕作如是言：“汝得何法乃有是力。”〔你是如何有此能力了呢？魔者，有违轨则也。佛者，轨则之呈现也。〕

【经】比丘言。此力不从有所得生。亦不依于身口意及一切法生。是力不以住相故生。以无住处故。魔言比丘。我于千岁求汝心行不能知处。比丘言。汝若以恒河沙劫求之亦不能得。何以故。是心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汝宁能得幻化人心所行处不。答言。幻化之人尚无有心。况心行处。比丘言。如来说一切法空皆如幻化。此中亦无心无思。魔言。若不得心不得思。云何有来去有言说。比丘言。幻人去来言说。我去来言说亦如是。魔言。汝以是进行住于持戒修习圣法为何所趣。比丘言。趣无所趣。魔言。云何趣无所趣。比丘言。是中无先去。无今去。无当去。无所趣者。即是无作脱门。汝问以是进行安于戒修习圣法何所趣者。我不趣色生。不趣色灭。不趣色住。不趣受想行识灭。不趣受想行识住。于一切法亦不趣生。亦不趣灭。亦不趣住。是名正趣。魔子。正趣者。名不取色。不取受想行识。无所见法是我所趣。我所趣者。不取色不取受想行识。我所趣者是诸圣所趣。

魔言。比丘于是法中云何有趣。

［解］：比丘〔金刚齐比丘〕言：此力不从有所得生。〔法本无生〕亦不依于身口意及一切法生。〔无生法忍〕是力不以住相故生。以无住处故。〔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魔言比丘。〔魔王对金刚齐比丘言：〕我于千岁求汝心行不能知处。〔我在一千多年里，欲求你的心，皆是不可能的。〕比丘言。〔金刚齐对魔王说：〕汝若以恒河沙劫求之亦不能得。〔你就是无量劫求索，也是徒劳的。〕何以故。〔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心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心不在内，外，与中间。心无时间与方所，刹那生灭。量子力学，虫洞大开。〕汝宁能得幻化人心所行处不。〔你难道想得到幻化之人的心【虫洞】所行之耶？〕答言。〔魔王答：〕幻化之人尚无有心。况心行处。〔幻化无心，何言行处？〕比丘言。〔金刚齐曰：〕如来说一切法空皆如幻化。〔一切法皆无行处〕此中亦无心无思。〔法无心思〕魔言。〔魔王言：〕若不得心不得思。云何有来去有言说。〔哪里产生出来的言说道理呢？〕比丘言。〔金刚齐曰：〕幻人去来言说。我去来言说亦如是。〔我与幻化者皆说〕魔言。〔魔王言：〕汝以是进行住于持戒修习圣法为何所趣。〔言说的目的是什么呢？〕比丘言。〔金刚齐曰：〕趣无所趣。〔趣没有一个目的在，只是随缘罢了。〕魔言。〔魔王言：〕云何趣无所趣。〔为什么说：没有一个目的呢？〕比丘言。〔金刚齐曰：〕是中无先去。无今去。无当去。无所趣者。即是无作脱门。〔根本上讲，没有一个实有体在三世来去，根本不存在一个轮回的本体。这就是解脱之门。〕汝问以是进行安于戒修习圣法何所趣者。我不趣色生。〔修行的目的，不是去除色相之生。〕不趣色灭。不趣色住。不趣受想行识灭。〔不去受想行识之五蕴〕不趣受想行识住。于一切法亦不趣生。亦不趣灭。〔一切法不生亦不灭〕亦不趣住。是名正趣。〔亦不住色生心，是名正趣。〕魔子。〔魔者！谛听！〕正趣者。名不取色。不取受想行识。无所见法是我所趣。〔正趣者，不取一切色相之心。〕我所趣者。不取色不取受想行识。〔不取受想行识〕我所趣者是诸圣所趣。〔这才是诸圣所趣〕

魔言。〔魔王言：〕比丘！〔尊者〕于是法中云何有趣。〔于以上所言之法中，你为什么说【有圣道】之趣呢？〕

【经】比丘言。诸凡夫法及诸佛法。同是一法无二无别。学法阿罗汉法辟支佛法佛法。同是一法无二无别。若过去法。若未来法。若现在法。同是一法无二无别。无出无生以等相故。不舍如是诸法等相者。欲以是法示众生故而为说法。如是趣者名为正趣。魔子。夫正趣者。不趣欲界。不趣色界。不趣无色界。住等法者。于法实相不动不退。是名正趣。如如趣。一切法趣亦如是。如法性趣。一切法趣亦如是。如实际趣。一切法趣亦如是求。如是趣者。亦不念不著诸趣。是名正趣。

魔子语金刚齐比丘。汝以是正行为得何法。

答言。我以是正行得离诸法分别。以是无念无分别故具足等相。汝问得何法者。是正行中无有得相。无增上慢。以是正行于法无所得。正行者即是无行义。

［解］：比丘言。〔金刚齐比丘〕诸凡夫法及诸佛法。同是一法无二无别。〔凡夫法与诸佛法，不二一如，同为一法。此乃共业轨则使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学法阿罗汉法辟支佛法佛法。同是一法无二无别。〔四果与佛，菩萨，同是一法。〕若过去法。若未来法。若现在法。同是一法无二无别。〔三世诸佛同一法〕无出无生以等相故。不舍如是诸法等相者。〔以平等性智不可分隔〕欲以是法示众生故而为说法。如是趣者名为正趣。〔众生与佛同为一法者，相互之间，方可交流。否则，必是二分说法。不可取，应远离。〕魔子。〔谛听！〕夫正趣者。不趣欲界。不趣色界。不趣无色界。〔凡正趣之觉者，是不住三界的。正所谓：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住等法者。于法实相不动不退。是名正趣。〔住平等法者，实相无相，是名正趣。〕如如趣。一切法趣亦如是。〔如如法趣，如如遍计，如是如是。〕如法性趣。一切法趣亦如是。如实际趣。一切法趣亦如是求。〔诸法如是，于依他起时，遍计所执之，不增不减，如如不走样，当下便是圆成实。〕如是趣者。亦不念不著诸趣。是名正趣。〔于此圆成实处，如如自在，不取不舍，只存法义，不涉世俗。这就是正趣。〕

魔子语金刚齐比丘。汝以是正行为得何法。〔你以此种正趣欲得何法呢？〕

答言。〔金刚比丘答：〕我以是正行得离诸法分别。〔我欲以此正趣，远离二分说法。〕以是无念无分别故具足等相。〔求证平等性智〕汝问得何法者。是正行中无有得相。〔并于正趣之中，一法不可得也。〕无增上慢。以是正行于法无所得。正行者即是无行义。〔并以此正趣正行，于一切法皆无所得者，即是无行之义。〕

【经】魔子问金刚齐比丘。汝以此戒当得何法。答言。我以此戒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小法不可得故。

魔子言。云何得菩提。比丘言。色等则是得菩提。受想行识等则是得菩提。一切法等则是得菩提。魔子言。如是菩提于何处求。比丘言。当于我见性中求。魔子言。云何而求。比丘言。求时不起菩提见。
魔言。比丘汝师是谁。谁所教诲辩乃如是。

比丘言。不坏我见性而得菩提。是则我师。不在垢不在净。是则我师。若识不在有为不在无为。是则我师。若不从他闻于诸法。不住不舍能度诸流。是则我师。若遍知一切法而不至一切法。是则我师。若一切所说音声言辞。于不可说诸法相中而不动转。是则我师。若一切法不生不起不出而能转圣法轮。是则我师。不住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流。是则我师。若一切法不生故生。是则我师。若一切法不灭故灭。是则我师。我随如是师教故辩如是。

［解］：魔子问金刚齐比丘。汝以此戒当得何法。〔你以何法为戒呢？〕答言。我以此戒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小法不可得故。〔我以一法不可得为戒〕

魔子言。云何得菩提。〔如何证得菩提呢？〕比丘言。色等则是得菩提。〔一切色法皆入平等性智，即是菩提。〕受想行识等则是得菩提。〔受想行识皆是平等性智〕一切法等则是得菩提。〔平等就是菩提〕魔子言。如是菩提于何处求。〔这种平等菩提到什么地方寻求呢？〕比丘言。当于我见性中求。〔应当在【我见】之性中寻求。〕魔子言。云何而求。〔我见中怎样求？〕比丘言。求时不起菩提见。〔求时不可起菩提见。一句话：无为之求。〕

魔言。比丘汝师是谁。〔你的师父是谁？〕谁所教诲辩乃如是。〔是谁这样教导你的？〕

比丘言。不坏我见性而得菩提。〔如果不破坏【我见】，即可得证菩提的话，〕是则我师。〔那么，这种境界就是我师。以现实为师。向大自然学习。〕不在垢不在净。是则我师。〔不分别取舍，就是我师。〕若识不在有为不在无为。是则我师。〔不涉有为无为者，即是我师。〕若不从他闻于诸法。不住不舍能度诸流。是则我师。〔不须外求者，即是我师。〕若遍知一切法而不至一切法。是则哲学我师。〔遍计所执，而如如执著，而不缚于一法者，即是我师。〕若一切所说音声言辞。于不可说诸法相中而不动转。是则我师。〔一切言语心行，皆不障道者，即是我师。〕若一切法不生不起不出而能转圣法轮。是则我师。〔于法忍无生中，自转法轮者，即是我师。〕不住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流。是则我师。〔此岸即彼岸，二者不二法门者，即是我师。〕若一切法不生故生。是则我师。〔于一切法中，不生而生者，即是我师。〕若一切法不灭故灭。是则我师。〔于一切法中，不灭而灭者，即是我师。〕我随如是师教故辩如是。〔我正是师从这样的【自然之道~轨则】的，方才能够做到，如此的辩才无碍。〕

【经】魔子言。如来以何而转法轮。
答言。如来于色不转不还。色如。色法。色空。色无相。色无作。色灭。色离。色无生。色相。色性。亦不转不还。受想行识不转不还。识如。识法。识空。识无相。识无作。识灭。识离。识无生。识相。识性。亦不转不还。如来以是一切法不转故转于法轮。如是法轮若转若不转。于无量法性终不出过。若能解此转法轮者。是人则能转于法轮。

尔时魔子及其眷属皆为金刚齐比丘作弟子。发是言。我从今日归依于师。比丘言。汝莫归依我。当归依净明光王佛。我所说者是佛所教。魔子言。可共诣佛。时金刚齐比丘与魔子及八万四千魔众俱诣净明光王佛所。头面礼佛足。合掌恭敬在一面立。净明光王佛因其净戒及圣法行。为说如是法。皆得不退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解］：魔子言。如来以何而转法轮。〔如来法义以什么形式转动法轮呢？〕

世尊答言。如来于色不转不还。〔如来者，诸法如义也。不在色相上转动。〕色如。色法。色空。色无相。色无作。色灭。色离。色无生。色相。色性。亦不转不还。〔一切色的存在之性，皆不转不还。〕受想行识不转不还。〔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识如。识法。识空。识无相。识无作。识灭。识离。识无生。识相。识性。亦不转不还。〔识亦然，识相与识无相，皆不转不还。〕如来以是一切法不转故转于法轮。〔如来以不转而转，是为转法轮。〕如是法轮若转若不转。〔真正意义上的转，恰恰是不转。由此可见：修行本是一个【骗局】，黄叶止啼，空拳示小儿。〕于无量法性终不出过。〔一切皆在动之【法性】的范围中，所谓的［见性］，就是见其关系性。〕若能解此转法轮者。是人则能转于法轮。〔只有真正意义上理解这个【不转而转】的法理法趣的人，才可以说是转法轮。〕
尔时魔子及其眷属皆为金刚齐比丘作弟子。〔魔子信服了，携家眷做金刚齐比丘之弟子，皈依佛门。〕发是言。我从今日归依于师。〔发誓：从今以后，皈依于师。〕比丘言。汝莫归依我。当归依净明光王佛。我所说者是佛所教。〔金刚齐曰：不要皈依我，应当皈依【净明光王】之佛。〕魔子言。可共诣佛。〔请带我见佛〕时金刚齐比丘与魔子及八万四千魔众俱诣净明光王佛所。〔金刚齐带领魔子与其眷属八万四千魔众【烦恼众】，一同见净明光王佛。〕头面礼佛足。合掌恭敬在一面立。〔顶礼佛足，站立一旁。〕净明光王佛因其净戒及圣法行。为说如是法。〔净明光王佛为其说法〕皆得不退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于是，闻法之当下，皆得无上正等正觉，成就佛道。〕

【经】自在王。彼时金刚齐比丘岂异人乎。汝身是也。障碍魔子者。持地菩萨是。

自在王。是名菩萨摩诃萨戒自在。菩萨得是戒自在者。能示众生不思议愿力。教化无量众生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能自降魔怨。疾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佛告自在王。何谓菩萨摩诃萨神通自在。谓天眼。天耳。他心智。宿命智。如意足。

［解］：自在王。〔注意谛听！〕彼时金刚齐比丘岂异人乎。〔难道金刚齐比丘不是正常之人吗？〕汝身是也。〔你身就是也。你与金刚齐无二无别。〕障碍魔子者。〔以上障碍重重的魔子者〕持地菩萨是。〔就是持地【持世】菩萨的化身也。〕

自在王。〔谛听！〕是名菩萨摩诃萨戒自在。〔此菩萨戒为自在〕菩萨得是戒自在者。能示众生不思议愿力。〔法报化一身者，当得自在。〕教化无量众生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化身教化说法也〕亦能自降魔怨。疾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当得无上正等正觉〕

佛告自在王。〔谛听！谛听！〕何谓菩萨摩诃萨神通自在。谓天眼。天耳。他心智。宿命智。如意足。〔此皆化身自在，识若不存，法界无现。正所谓：心生则法生，心灭则法灭。〕

【经】自在王。何谓菩萨天眼自在也。若菩萨眼根不为墙壁山林须弥铁围世界中间之所障碍。是名天眼自在。菩萨以是无碍眼根。见十方无量阿僧祇佛土为一佛土。何以故。空相无别异故。而诸佛土彼此虽别而不合不异。又见诸佛大众围绕皆为一佛。以法性不坏相故。以见一佛净故见一切佛净。以一切佛净故见自身净。自身净故见一切法净。于自身净诸净之中不生二相。又见诸佛弟子不异见佛净。菩萨以见弟子正见见佛。以见佛正见见弟子。又菩萨于十方无量阿僧祇世界所有众生。若地狱若畜生若饿鬼。若人若天。除无色界。即以天眼悉皆能见生死所趣善恶之处。又知众生行业及报。菩萨虽见众生不取众生相。何以故。信无我际故。虽见行业及报。而知一切法无业无报。菩萨以是天眼见一切色皆无色相。信一切法无所有故。知诸形色皆是虚妄。本来不生故。是名菩萨天眼。菩萨得是天眼智力故。随所能见。或见有数色。或见无数色。或无所不见。菩萨虽在百千万种众生之中。而能入于禅定背舍三昧。乃至不见有一众生。何以故。菩萨达诸法无我如故。是菩萨于色界诸天净妙形前为现其身令诸天子见。而是菩萨亦见诸天身。菩萨又能令诸天见其身。而诸天不自见身。或令诸天自见其身。而不见菩萨身。自在王。是名菩萨天眼自在。

［解］：自在王。〔注意谛听！〕何谓菩萨天眼自在也。〔虫洞也〕若菩萨眼根不为墙壁山林须弥铁围世界中间之所障碍。是名天眼自在。〔说到底【唯识无境】，意根之功德无量相也。〕菩萨以是无碍眼根。见十方无量阿僧祇佛土为一佛土。〔眼根之主者，意根也。〕何以故。〔为什么这么说呢？〕空相无别异故。〔以无住本立一切法也〕而诸佛土彼此虽别，而不合不异。〔无二无别〕又见诸佛大众围绕皆为一佛。〔觉者为佛，佛不再佛。〕以法性不坏相故。以见一佛净故见一切佛净。〔因法性不坏，所以佛无二相。不坏之相，即是佛相。〕以一切佛净故见自身净。自身净故见一切法净。〔佛净，自身净，法净，意根净。正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于自身净诸净之中不生二相。〔不二法门就是净身，就是净根，就是如来藏，就是实相。〕又见诸佛弟子不异见佛净。〔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菩萨以见弟子正见见佛。以见佛正见见弟子。〔菩萨见弟子与佛正见一如〕又菩萨于十方无量阿僧祇世界所有众生。若地狱若畜生若饿鬼。若人若天。除无色界。即以天眼悉皆能见生死所趣善恶之处。〔菩萨见色界无障无碍，善恶美丑，一视同仁。〕又知众生行业及报。菩萨虽见众生不取众生相。〔菩萨者，见诸众生，不取众生相。〕何以故。〔为什么会这样呢？〕信无我际故。虽见行业及报。而知一切法无业无报。〔菩萨无我，无四相，见之众业，无形无报。〕菩萨以是天眼见一切色皆无色相。〔天眼无色相，只有无色相，信息之功德无量相。〕信一切法无所有故。〔一切信息，皆无所有。〕知诸形色皆是虚妄。本来不生故。〔所见诸色，皆为幻相。法本无生，得无生法忍故。〕是名菩萨天眼。〔见无相，才是菩萨天眼。〕菩萨得是天眼智力故。随所能见。或见有数色。或见无数色。或无所不见。〔菩萨天眼：见无所见！〕菩萨虽在百千万种众生之中。而能入于禅定背舍三昧。乃至不见有一众生。〔菩萨不见一法，即如来。〕何以故。〔为什么这么说呢？〕菩萨达诸法无我如故。〔诸法无我，如如执著，如是如是。〕是菩萨于色界诸天净妙形前，为现其身，令诸天子见。而是菩萨亦见诸天身。〔菩萨与诸天化身相见，见无所见，唯识无境也。〕菩萨又能令诸天见其身。而诸天不自见身。〔诸天不自见身，法义如来也。〕或令诸天自见其身。而不见菩萨身。〔若见自身，则不见菩萨身。〕自在王。〔谛听！〕是名菩萨天眼自在。〔这就是一切菩萨的天眼自在。正所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天眼唯见无色界，唯识无境，法义如来也。〕

【经】自在王。何谓菩萨摩诃萨天耳自在。若菩萨得是天耳。于十方无量阿僧祇世界所有诸声。天声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罗伽人非人声。悉皆得闻。闻是声时于诸声中无所分别。信一切声是不可说相。又闻是声不生我相众生相及音声相。达一切声本来不可说相。信知是声无有住时。菩萨耳性耳识性无有碍故。闻是声时解其实义者。一切声不可说是灭相故。以是实义。而依于义不依于声。一切法无生相故。又闻十方无量阿僧祇现在诸佛之所说法而无有碍。如所闻能持。持已不忘。何以故。菩萨乃至无有一句不知而灭。菩萨有所问法。若有漏若无漏。若有为若无为。若世法若出世法。若善若不善。若有罪若无罪。若声闻乘。若辟支佛乘。若佛乘。能令是法入一性味。谓离自性。虽有所问不著六尘。虽复闻法不住诸相。菩萨贵法。依法不依非法。何等为法。法名离染。法名无相。法名无为。法名无归处。法名无生无起无得。法名无比。于是法中以相分别取舍戏论是名非法。

自在王。菩萨依于义不依语。不离语入义心听法。云何名入义心。不堕空义见。无相义见无作义见。是名入义心。菩萨以是入义心听法依于义。是义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

［解］：自在王。〔注意谛听！〕何谓菩萨摩诃萨天耳自在。〔什么是耳自在呢？〕若菩萨得是天耳。于十方无量阿僧祇世界所有诸声。天声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罗伽人非人声。悉皆得闻。〔天耳者，无所不闻。一句话：老天的耳朵，不是【个体之人】的耳朵。〕闻是声时于诸声中无所分别。信一切声是不可说相。〔天耳无分别，不可说相。〕又闻是声不生我相众生相及音声相。〔凡以色相音声求我者，不得见如来。〕达一切声本来不可说相。信知是声无有住时。〔诸佛不以色相说法〕菩萨耳性耳识性无有碍故。闻是声时解其实义者。〔菩萨无四相，不可音声上求。〕一切声不可说是灭相故。〔若见实相无相则见如来〕以是实义。而依于义不依于声。〔只存法义，不涉世俗。〕一切法无生相故。又闻十方无量阿僧祇现在诸佛之所说法而无有碍。〔注意！【天耳】无障碍！与〔汝〕个体毫无关系。〕如所闻能持。持已不忘。〔识则法界，法界之耳，乃为天耳。〕何以故。〔为什么这么说呢？〕菩萨乃至无有一句不知而灭。〔菩萨悉知悉会〕菩萨有所问法。若有漏若无漏。若有为若无为。若世法若出世法。若善若不善。若有罪若无罪。若声闻乘。若辟支佛乘。若佛乘。能令是法入一性味。〔一切法若此若彼，皆本一味。契入此性者，乃为天耳之闻者。〕谓离自性。虽有所问不著六尘。〔问而不执〕虽复闻法不住诸相。〔闻而不住〕菩萨贵法。依法不依非法。〔法尚应舍，何况非法。〕何等为法。〔什么是法呢？〕法名离染。法名无相。法名无为。法名无归处。法名无生无起无得。法名无比。〔法者，即名无有实性之法。〕于是法中以相分别取舍戏论是名非法。〔于不实有之【法】中，若分别取舍者，就是［非法］者。〕

自在王。〔善听之！〕菩萨依于义不依语。〔只存法义，不涉世俗。〕不离语入义心听法。〔菩萨以【义心】听法〕云何名入义心。〔什么叫作【名入义心】呢？〕不堕空义见，无相义见，无作义见，是名入义心。〔法义之心，就是义心。〕菩萨以是入义心听法依于义。〔所以说：依义心，不依言语。〕是义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此种【义心】无形无相，唯识无境，更无自性，所以不可得。总终连这个【不可得】也不可得。正所谓：无自性，毕竟空。〕

【经】又自在王。菩萨若能如是听诸佛法。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了义经者。一切诸经皆是了义。以依义故。一切法不可说故。菩萨如是名为依了义经。若人于一切经不能如是依义。是名不了义。何故名不了。是人不了义故。行尘垢道常为所牵。为谁所牵。为声所牵。了义者不随于声。何以故。其义不可说故。菩萨知一切法离诸边非了相。自在王。依如是义趣法者。一切诸经皆是了义。不如是依者。一切诸经皆是不了义。

又自在王。菩萨于诸佛所听受法时。依于智不依识。何以故。菩萨知识虚妄如幻离相。无性无色无形无对不可识。如是知识相即名为智不名为识。菩萨依智。故不随识。知他识亦不是识。是故不著。识如故说智如。自在王。依智菩萨不住于识。能知他识而为说法。

［解］：又自在王。〔注意谛听！〕菩萨若能如是听诸佛法。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菩萨闻经，要依了义者，不要依不了义者。〕了义经者。一切诸经皆是了义。以依义故。〔凡是以【义心】听闻者，即是了义。否则，于［相］上闻经者，皆是不了义。〕一切法不可说故。菩萨如是名为依了义经。〔了义者，不在相上。〕若人于一切经不能如是依义。是名不了义。〔凡不依【心义】者，当为不了义者。〕何故名不了。是人不了义故。行尘垢道常为所牵。〔此种不了义人，常被物碍所牵。〕为谁所牵。为声所牵。了义者不随于声。〔了义者，不随色相与音声。〕何以故。〔为什么会这样呢？〕其义不可说故。〔心义者，不在言说。〕菩萨知一切法离诸边非了相。〔菩萨远离一切边见与相染之说〕自在王。〔善听之！〕依如是义趣法者。一切诸经皆是了义。〔若于清净意根之屏幕上，依于【心义】缘起，只存法义，不涉世俗者，皆是了义也。〕不如是依者。一切诸经皆是不了义。〔否则，即是不了义者。〕

又自在王。〔注意谛听！〕菩萨于诸佛所听受法时。依于智不依识。〔一切菩萨皆应依智慧，而不是依唯识。〕何以故。〔为什么这样说呢？〕菩萨知识虚妄如幻离相。无性无色无形无对不可识。〔识本亦幻，不可执着。〕如是知识相即名为智不名为识。〔知【识】无住者，即可为智。〕菩萨依智。故不随识。知他识亦不是识。〔识亦非实有〕是故不著。〔所以不执著〕识如故说智如。〔识如者，即是智如。如如法尔，如是如是。〕自在王。〔注意谛听！〕依智菩萨不住于识。能知他识而为说法。〔一切菩萨皆不住【唯~识】，所以能知［他识~外境亦识］者，方才有权力【资格】说法。〕

【经】又自在王。菩萨说法时。虽说众生名。而依于法不依众生。何以故。若于我法中实有众生者。终无净无解。

是故自在王。一切法毕竟无我无众生。如来以世法故说有众生。诸法实无众生。是故菩萨依于法不依众生。法者即是法性义。法性者是不生性义。不生者是毕竟不起不作义。义者是不可说义。何以故。以语说法。法不在语中。是故以语示义。有所示说皆非语非说。有所分别有所说者即非佛法。无分别无所说即是佛法。是故言无说是佛法。若人欲入佛法应如是入。而以语说众生若说法不应生见。若有二者不名佛语。无二无分别即是佛语。若有言声即非佛法。若有论说亦非佛法。若无言声亦无论说是名佛法。是故自在王。若菩萨入佛法中则得如是天耳。以一切声随诸法实相行。能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自在王。是名菩萨天耳自在。

［解］：又自在王。〔善听之！〕菩萨说法时。虽说众生名。而依于法不依众生。〔菩萨说法：依法不依人。〕何以故。〔为什么这么说呢？〕若于我法中实有众生者。终无净无解。〔法本无生，亦无染。众生有染，又有缚。所以，不可依。〕
是故自在王。〔善听之！〕一切法毕竟无我无众生。〔诸法无人，岂可依人。〕如来以世法故说有众生。诸法实无众生。〔世说众生，实无众生。〕是故菩萨依于法不依众生。法者即是法性义。〔法即性义〕法性者是不生性义。〔所谓的【法性】，就是不生义。本非因缘，非自然性。〕不生者是毕竟不起不作义。义者是不可说义。〔不生之义，即是不可说义，也就是缘起之义，或言：心义。〕何以故。〔为什么这么说呢？〕以语说法。法不在语中。〔法义者，离言觉性也。六祖慧能曰：吾此法门，唯论见性者是也。〕是故以语示义。有所示说皆非语非说。〔其语之义，就是【心义】，非言非说。但又未离言说。这就是大乘佛法的辩证思维逻辑中道观。〕有所分别有所说者即非佛法。〔分别言说者，即非说法。法不在【言说】。说我有法可说者，即为谤佛。〕无分别无所说即是佛法。〔缘起之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法。〕是故言无说是佛法。〔见缘起即见法，见法如见佛。〕若人欲入佛法应如是入。〔人应当如此契入佛污〕而以语说众生若说法不应生见。〔言说本身不是，缘起［状态~过程］才是法。〕若有二者不名佛语。〔诸佛从来不说二语〕无二无分别即是佛语。〔不二法门是佛法〕若有言声即非佛法。〔言语音声不是佛法〕若有论说亦非佛法。〔造论著说，写偈语，皆不是佛法。〕若无言声亦无论说是名佛法。〔离论说者，是名佛法。〕是故自在王。〔注意谛听！〕若菩萨入佛法中则得如是天耳。〔菩萨只有在离一切【相】时，才是真正意义上天耳。〕以一切声随诸法实相行。〔听一切法，一切声，皆得实相。〕能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才是无上正等正觉〕自在王。〔谛听！〕是名菩萨天耳自在。〔这就是菩萨的天耳〕

【经】自在王。何谓菩萨摩诃萨他心智自在。若菩萨得他心智自在者。以己心知他心。所至之处为众说法先观众心。知是众生有何深心。何行何因何相。随而为说。菩萨自心净故。入一切众生心净。

自在王。譬如明镜照诸形色。相貌长短大小粗细随其本形皆有像现。不增不减。镜无分别。以明净故能示诸像。菩萨亦如是。以自心净法性照明故。众生所起心心数法皆能得知而无所碍。若是众中有多欲者。能知其心。亦见离欲相。何以故。心相非染故。若众中有多恚多痴者。能知其心。亦见离恚离痴相。何以故。心相非恚非痴故。若众中有乐声闻乘者。知其行道法性不作小。若众中有乐辟支佛道者。知其行道法性不作中。若众中有乐大乘者。知其行道法性不作大。菩萨随知众生心性。而为说法不取心相。虽知诸乘而为说法不坏法性。不坏法性故不坏一切性。而知众生所行。菩萨自以心观他心。自心他心无违无顺。亦知众生心相续生。又知心性即是法性。自在王。是名菩萨他心智自在。以是自在故。于天上人中无不知识。

［解］：自在王。〔善听！〕何谓菩萨摩诃萨他心智自在。〔什么是他心通？〕若菩萨得他心智自在者。以己心知他心。〔自心自在，亦知他心者。〕所至之处为众说法先观众心。知是众生有何深心。〔有的放矢，喻之：他心通。〕何行何因何相。随而为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即是他心通。〕菩萨自心净故。入一切众生心净。〔菩萨意根清净，自心净智，了知他心亦净。自他心智同净，即是他心通。〕

自在王。〔善听之！〕譬如明镜照诸形色。相貌长短大小粗细随其本形皆有像现。不增不减。镜无分别。〔明镜照影，决不走样。〕以明净故能示诸像。菩萨亦如是。〔清净意根，就是明镜，其功德就是【鉴~照】之性。〕以自心净法性照明故。〔心净者，法性照明也。〕众生所起心心数法皆能得知而无所碍。〔意根清净者，知众生心，皆无所碍，这就是：他心通。〕若是众中有多欲者。能知其心。亦见离欲相。〔知其欲心，方能离欲相。〕何以故。〔为什么这样说呢？〕心相非染故。〔心义之相无染也〕若众中有多恚多痴者。能知其心。亦见离恚离痴相。〔见嗔则离嗔〕何以故。〔为什么这样说呢？〕心相非恚非痴故。〔心义之相，本身没有贪嗔痴相。正所谓：只存法义，不涉世俗。〕若众中有乐声闻乘者。知其行道法性不作小。〔见众生之心性，也不认其小。〕若众中有乐辟支佛道者。知其行道法性不作中。〔其声闻缘觉者，也不认为中。〕若众中有乐大乘者。知其行道法性不作大。〔见行大道者，亦不视为大。〕菩萨随知众生心性。而为说法不取心相。〔性无大小，心不取相。〕虽知诸乘而为说法不坏法性。〔诸乘一乘，不坏法性。〕不坏法性故不坏一切性。而知众生所行。〔众生所行，皆是一行，此乃他心通也。〕菩萨自以心观他心。自心他心无违无顺。〔自他之心，无二无别。〕亦知众生心相续生。〔法法不相到，帧帧相续。〕又知心性即是法性。〔心性即法性，心通就是性通。这里与个体之相染，毫无瓜葛。〕自在王。〔善听！〕是名菩萨他心智自在。〔他心之通〕以是自在故。于天上人中无不知识。〔以法义之心性，遍计所执【他心】之通达无碍也。〕

【西蜀法义研究】
2023-06- 16
西蜀 ·净然 ~ 直解

《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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